日前,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李秀英名誉损害案在东京高等法院二审判决中胜诉。这是有关南京大屠杀的首起名誉权官司。(4月16日《南方都市报》)

这是一起持续已久的有关战争的民间诉讼。在这起官司中,李秀英一再表示,她要把官司打到底。我很感动与这位老人执著的精神,我觉得,这起诉讼案应带给中日双方对各自的国民性进行再思考。

在日本民间,像松村俊夫这样的歪曲那段历史的人并不鲜见,特别是以日本一些右翼分子为代表。他们一直都在否定“南京大屠杀”的历史事实,不能彻底清算战争责任,而且在教科书问题和历史认识问题上,多次挑起事端,大伤中国人民和全世界反法西斯人民的感情。而在中国,这两年有了王选,也有了李秀英老人。她们也成为感动中国的一种旗帜。

那么,这种民间诉讼的意义究竟何在呢?

拿此次李秀英案的胜诉来说,作为一种民间胜诉,最能抚慰那些经历过那场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的幸存中国人受伤的心灵。更重要的是,这样,就通过日本的法庭,运用日本的法律,以日本的司法形式,来证明日本右翼分子所说的是谎言。这样,就通过司法形式肯定了南京大屠杀的史实,达到抵制歪曲南京大屠杀行为的目的。这不仅在很大程度上达到了消除日本右派造成的错误影响,更是中日人民和世界正义舆论的一次重大胜利,可以在更大范围内掀起否定日本右派的斗争热潮。

我觉得,这种民间诉讼还有一个重要意义就在于审视一个民族的国民性。此次,东京高等法院驳回了李秀英要求对方在媒体上公开道歉以及提高赔偿金额的诉讼请求。这说明日本地方法院与日本右翼势力是有妥协的,是在减少右翼势力的损失,说明日本政府在南京大屠杀问题上还是有一定倾向性的,而这才是最需要我们警醒的。

回过头来看,只要我们从文明、人道、人性的角度去重视、关心和研究,做出冷静的思索,就会发现日军当年在侵华中的残杀手段是何等残忍,其时间持续是何等之长。“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们记得“屠城血证”给中华民族留下了永远疼痛的烙印,更应明白日本民族国民性的残忍性和可怕性。要知道,那些掩盖恶魔的罪恶行径更是可耻的,它潜在地弱化人们对帝国主义和法西斯的仇恨。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容易被一种泛和平主义情绪弱化自己的民族情感。我绝非是狭隘民族主义者。每当想到中国人民当年长期遭受日本统治,备受殖民政策之煎熬的痛苦,在内心,我始终对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充满了仇恨。我觉得中国人对待日本这个民族,要用正确历史观和“中国观”去界定日本人,把眼光仅停留于过去与日本右翼作斗争上,显然是不够的,我们更应理性地去直面当今的日本政府及其国民性。像李秀英老人之所以这样,绝不只是因为那场侵华战争的劫难给她心灵留下的那些疼痛的烙印,更重要的是日本民族国民性之复杂和可怕已深植于她的灵魂深处了。

我觉得,像李秀英老人这样的幸存者经历了劫后的生存痛苦,不是几个钱的赔偿能够抚慰的,未能判决被告对老人公开的精神加害道歉,对历史做出深刻反省和认识,这是一种遗憾。我们不能漠视日本一些人对中国老百姓的感情的侮辱和伤害。我们中华民族有着善良的国民性,我们热爱正义与和平。但是,我们绝不能宽容恶魔,所以,在这场官司胜诉之后,人们还要痛定思痛,不忘国耻,与日本右翼作彻底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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