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华日军遗留化学武器诉讼案的中方代理人--苏向祥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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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来到新浪嘉宾聊天室。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58年前的今天,我们的先辈用献血将那群在中国大地肆虐屠杀的侵华日军赶出中国,我们习惯叫他们日寇,因为他们在中国的所作所为的确跟恶魔不相上下。在几百年前,他们还有一个名字叫倭寇,今天是抗日战争58周年纪念日,在我们祖国日益强大的今天,我们不能忘记这段历史,那场战争虽然结束了58年,但是那场战争给中国人民造成的伤害今天还在继续。就在11天前,在哈尔滨齐齐哈尔市,几十年前侵华日军遗留化学武器毒了49名同胞,其中两名生命垂危。在今天特殊的日子,我们请了苏向祥律师来到新浪嘉宾聊天室,我们欢迎广大网友就侵华日军遗留化学武器的问题向苏律师提问。

   苏向祥:各位网友好,我是苏向祥,是负责诉讼侵华日军化学武器案件中的中方律师。

   主持人:苏律师从昨天晚上坐火车刚刚赶到北京,马上到我们新浪网,与我们一起来纪念这个特殊的日子。今天之所以请苏律师在今天这个日子来跟大家作访谈,是因为我觉得他是一个很特殊的人,在我眼中也是一个伟大的人,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先问苏律师一个问题。苏律师,1995年你是多大?

   苏向祥:那时候我是第一年做律师,那时候是26岁。

   主持人:从1995年开始,当年才26岁,26岁的苏律师就开始为侵华日军遗留化学武器的受害者提供无偿的法律援助工作,1996年和1997年成功为两批受害者(中国)进行跨国诉讼案,在日本地方法院立案。

   下面我念《中国青年》杂志写的一篇文章,是这么描述的,1995年8月30日早晨,苏向祥哼着歌到了办公室,翻开了《哈尔滨日报》第一版,他第一眼看见那篇文章,五十年前日军炸弹爆炸。是真实的吗?

   苏向祥:是真实的,那时候真是阳光明媚的时候,春暖花开的时候。也是第一年做律师的时候,那时候的工作状态是比较良好的,还比较年轻。我哼着小曲去办公室是经常的,我个人比较乐观,到了办公室以后,看到了事件的报道,当时就心里不舒服。抗日战争胜利50周年的纪念日,中国政府和中央的媒体也都在搞爱国主义的宣传教育,我们都在接受这样的教育,在这种环境当中长大,我们在上学的时候,也有这样教科书揭露日军的暴行。在日本国内是什么样的?日本的法务省的代表否则南京大屠杀,说是捏造的,这样活生生的事实摆在我们桌面上,每个有正义感的人都有这样的想法,突然我感觉这些事情应当有中国民众的声音,也就是说原告人要发出声音,受害人要发出声音,中国的律师要有所作为,每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应该行动起来。

   主持人:就你刚刚离开齐齐哈尔的事来说,你到了齐齐哈尔也看见了侵华日军遗留毒气弹的受害者,你现在能不能介绍一下受害人的情况?

   苏向祥:其实我没有到齐齐哈尔之前,我就知道这个事件,我通过以前的事件了解到,我知道受害人,我不用去就知道受害人的悲惨状况,不用去我就知道当时现场的状况,我不用去,就能感受到当地的政府在积极救助业务,从媒体上都看到。为什么我还要去,我就是要亲自到现场感受气氛,亲自听到受害人的声音,看到他们的惨状,看到他们的目光,希望得到求助的期待,我到了以后,受害人欣慰的是,当地的地方政府提供了全程的救助义务。目前受害人的救助状况没有因为钱也没有因为技术耽误,这是令人欣慰的。当地的各个部门卫生、环保、公安、卫生检疫各个方面的部门都密切配合,这是让我非常感动的事件,当地政府这么做进一步减少受害人的痛苦。突然间我想到,当地政府做了这样的工作,谁造成这样的事件呢?日本政府承担什么样的责任,他对这个事件的态度是什么,这是我关注的。令人欣慰的是,通过中国军方和中国的政府的不懈努力,跟日本政府代表团的有效合作,日本政府终于承认遗留化学武器是他们日本的,这个事件朝着一个良好的开端方向发展。

   主持人:现在有两位受害人是生命垂危的,他们现在治疗情况大概怎么样?

   苏向祥:芥子气是化学武器危害性最严重的化学武器。

   主持人:他们的症状怎么样?

   苏向祥:他们每天要支付11500块钱的抗生素治疗,如果这个药停止,他们就立即死亡,现在面临怎么样延续他的生命,他们的心脏的、免疫功能全部损失,如果停止11500块钱的治疗就立即死亡。化学武器的伤害,严重的当场死亡,不严重的陪伴他终生。受害的不仅仅是受害人本人,还是家属精神上的损害,受害人不仅仅是肉体上的伤害,精神上的伤害更加惨烈。

   主持人:现在当地政府采取什么措施?

   苏向祥:当地政府采取的措施是积极的,值得肯定。与牡丹江当时发生的事件采取的措施是一致的,没有让事件进一步扩大,采取一些消毒措施,把病人进行隔离了,然后提供积极的救助,通过当地的媒体向社会的民众宣传,遇到这样的事件一个突发应急处理的措施。当地政府做得没有任何问题。

   主持人:这次事件你是打算以什么方式介入这个事件呢?

   苏向祥:目前通过受害人的接触,跟当地政府的接触,我们交换了一些意见,如果不提起诉讼,我们会为整体事件的处理,与全国律师协会向他们提供法律上的帮助,如果提起诉讼,这些事件作为我,作为中国的律师将会义不容辞。

   主持人:现在受害者有没有提出委托他们代理相应的索赔。

   苏向祥:受害人处于治疗的状态,不太清醒的。目前我们只是看望了他们,然后并没有明确提出来向诉讼方向走的一种迹象,当地的政府通过向上级的请示,这些事件通过外交部与日本内阁府进行谈判。

   主持人:这个事件是在政府间解决,而不是通过民间索赔来解决这个事。

   苏向祥:也不是这样,遗留化学武器解决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政府解决,是中国外交部和日本政府方面的代表间的解决。政府不能解决,肯定要通过司法途径解决,因为司法途径在中国反映不能以国家为被告的案件,所以在日本东京地方法院进行诉讼。这两个程序既可以同时走,也可以先走政治途径,后走诉讼途径,不受任何交叉的影响。我们的诉讼最终目的也是为了推动政治解决。

   主持人:我们刚刚收到一个消息,昨天中午在湖南的湘江再次发现化学毒气弹,这是继8月6日湘江发现化学毒气弹以后,在上次发现那枚化学毒气弹200米远的地方发现正在冒烟的化学毒气弹,南京周末曾经披露,日寇在1945年8月20日撤离长沙的时候,曾经留下了20余箱的毒气弹,这个情况你是不是了解?

   苏向祥:我想告诉网友,这个事件是由我通过有关媒体透露,这个事件是通过我们的诉讼我们找到了日本的老兵,遗留化学武器的老兵,这位老先生是有良知的,在日本的压力下,终于走出来,敢于揭露这个事件,来有效预防避免以后事件的发生,他应当是令人敬佩的。这份证据在我们整体诉讼“甲D65号”,我们做他的工作,让他出来,这件事情诉讼过程中,中国的律师不仅仅是在法庭上的重要,还要救助已经发生事件的受害者,如何避免这个事件的发生,要通报中国有关部门,我接到日本的陆军省命令以后,日军的命令是什么呢?要销毁证据,遗弃的化学武器要就地掩埋,他部分当时接到命令把装有20箱的木头箱扔在湖南湘江“堤水埠”,我们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就请他做了一个地图,然后把这些信息情报在法庭上用了,也说服法官了,法官也相信日本这个老兵的话,我们在诉讼证据用完以后,又把这些情况回报到中国化学武器办公室,同时向湖南湘江的一些地方进行汇报。

   主持人:如果这个情况是真实的,日本按照公约,要对遗弃的化学武器采取一些措施,日本最后有没有采取措施来收回这些化学武器。

   苏向祥:你说1997年禁止化学武器公约,这个公约是1997年生效,里面最主要的内容,中国政府的贡献,有一项内容,日本政府遗弃在中国的化学武器,在十年内予以销毁和处理,1999年中日两国政府签署化学武器的备忘录,应当说在2007年,日本政府应当完全销毁遗弃在中国的化学武器,目前才从今年4月份有一些实质性进展,包括技术、环保、人员、建造厂房这些实质性进展。而对真正销毁化学武器目前还没有动作,可以肯定地说,2007年他连十分之一的工作都完成不了,他的故意的拖延也好,或者是采取消极的态度也好,导致这样的事件将来还会发生,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主持人:现在日军在中国到底遗留多少毒气弹,发现毒气弹的地方到底有多少?

   苏向祥:在日本军队走过的地方都有化学武器,一些史料计策发现化学武器,至少有18个省份,东北战场、华中战场,南方战场都有,据中国政府提供的数据是200万发,日本政府承认只有70万发,日本政府首先从有到无,他有这样的心态,从大到小,从多到少的心里,为什么说中国有200万发呢?中国政府公布应该准确的,如果有一些差距也是正常的,因为好多东西埋藏在地下很难发现,根本人无法进行统计,只能结合一些历史资料,以及中国当地的数据,可以推断出应该有200万发。

   化学武器的危害性时间非常长,我也不是化学武器方面的专家,具体说不清楚,正因为这种危害性,才出现国际社会普遍禁止使用一切化学武器,通过我个人的判断,目前是50年,它的威力不减,500年会怎么样,100年会怎么样,这都说不清楚,如果这个化学武器都好好保存,就会永远有效。

   主持人:从95年开始,他开始带领侵华日军遗留化学武器中国受害人的诉讼案,目前你带领诉讼案的情况你介绍一下。

   苏向祥:从95年知道这个事件,黑龙江的媒体管双城州江叫炸弹村,当时有日本的武器弹药库,在日本军队撤退的时候,苏联红军把它炸毁了一部分,但是没有销毁落在民间的,因为时间的长远都埋在地下,距地面很近的地方,通过修路,通过耕地,就可以挖出来。所以在这个事件发生以后,我向日本驻华大使馆发送了传真,这个是传真件,这是95年9月6日我调查以后发送了传真,向日本政府传达了中国受害者的声音,日本政府在95年的9月26日予以回复,回复的结果是什么呢?他违反了一个一般的常识,根本不能成立,目前日本政府的观点对这个态度还没有改变,但是被司法判定日本这种观点不成立。

   主持人:到底是什么观点?

   苏向祥:假设这个炮弹是日本遗留的,日本政府在法律上不承担责任,理由是1972年签订的联合声明。日本政府的观点认为,用推理的观点说中国政府放弃了战争赔偿,等于民间放弃了战争赔偿权,第一推理不成立,第二内容不成立,所以我们在这种背景下,提出了诉讼。为什么说这个理由不能成立?首先化学武器中日声明没有明确,没有明确民间也放弃战争赔偿请求权,另外在我们诉讼过程中,证实我方的判断,第一次诉讼是96年提起的诉讼,日本在被告席仍然那这个理由进行抗辩,我们立即提出反驳,然后法官当庭裁定日本政府的理由不能成立,也就是说遗弃化学武器这个事件不属于中日联合声明的范畴,虽然没有明确说个人是不是放弃了,但是在这个诉讼当中,日本政府是不能成立。在1997年提起诉讼,也就是今年5月15日判决当中,日本的法官明确驳回了日本关系的主张,这是司法上的进步,通过我们努力,把这件事情确定下来,日本国始终不承认,始终用这个理由进行抗辩,总认为这个赔偿请求权已经解决了,在这种背景下,刚才提到的我们对日本驻华大使馆回复的内容不符,在这种情况下,我请日本的律师,有正义感的日本律师进行联合对遗弃的化学武器进行调查,在96、97年进行诉讼,无数次的开庭,终于在今年的5月15日和将来的时间9月29日,就是中日联合声明签署的这一天迎来一审判决。

   网友:七十年代,中国政府已经放弃战争的赔偿请求,按《国际法》,之后又发生了因为战争造成的伤害,是不是可以由政府提出来赔偿请求要求,因为这个伤害不是在战争中发生的,而是在战争以后可不可以由政府提出赔偿要求?

   苏向祥:可以准确地说,中国政府提出战争赔偿请求要求,如果没有理解错,就是指政治解决,通过中国政府向日本政府提出要求,有两国政府予以谈判解决,这个途径应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目前中国政府也正在积极地努力工作,与日本政府进行交涉。

   网友:你刚才提到5月15日东京地方法院判决中国受害者的诉讼请求,拒绝了诉讼请求,同时又承认日本政府应该对此负责的,判决我们败诉的理由是什么?

   苏向祥:这个判决是不能成立的,是日本法官的一个无知造成这样的结果。判决的主要驳回的理由,有好几个,其中有国家无达则,其中也有个人是否有权起诉国家,这两个是我们可以接受,日本的法官总是有各种理由驳回原告的正当的诉讼请求,每次驳回都认定很多东西,突破了好多法律上的障碍,如果从95年到现在为止,所有的案件结合在一起,被法庭认定的部分,所有的案件都会胜诉。我刚才提到国家无达则和个人是否起诉国家,这是预料之中的,我们可以接受。

   另外一个驳回是非常气愤的,假设日本政府对遗弃的化学武器的信息情报通知给中国政府,由于中国政府国内自身原因的问题,是不是有效的能够防止化学武器发生的结果回避可能性能够发生,这是一个未知数,这不是最有效的手段。把遗弃的化学武器,遗弃到哪儿,通知中国政府,所以日本政府不能承担责任,把责任转交给中国政府的态度是令人我们非常气愤的。日本法官是以这种无知的判决,违反常识的判决驳回原告的请求,但是他认定好多东西,认定了日本军队遗弃在中国的化学武器,没有任何作为,置之不理,导致这样的结果发生,也认定了在中国战场上遗留了化学武器,也认定了使用武器,也认定了制造武器,同时也认定了对受害人造成悲惨的现状,也认定中日两国政府联合调查的一些工作成果,也认定了1991年日内瓦参军谈判会议上中国政府提出至少有2000个受害人的事实,刚才还是我说的,日本的法官始终追随日本的政治家的角度考虑问题,这件事情就应该站在受害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这个判决为什么说是无知的呢?中日政府对处理遗弃化学武器,1999年两国政府签署的备忘录,加上今年4月份进入实质性的进展,两国政府处理遗留化学武器还是比较积极的。这个判决就无形当中否定了日本政府的工作成果,日本政府也没有承担什么责任,日本政府好象在禁止化学武器备忘录规定的义务当中没有任何作为,这个法官不了解中日两国政府的工作状况。我认为这个理由是不能成立的。

   说一下这个法官的背景,这个法官十年前,坐在日本被告席上代理诉讼案件,十年前他们可能都是同事,我们为此提出了回避,但是法官不愿首例,在这种背景下产生这种无知的判决,令人我们非常气愤,我们当即在司法记者会立即提起上诉,在5月26日办完了上诉到日本高层法院的手续。

   网友:有报道说,日本的化学武器不仅在中国,给中国人造成伤害,当初日本在制造这批化学武器的时候,他也有他们的人伤害,他们也提出赔偿要求,日本政府如何处理的。

   苏向祥:用日本政治家的话说,发生这些事件以后,日本政治家说日本人不仅仅不拿中国人当人看,日本人也不当人看。在这个事件发生以后,你刚才说到的,在生产化学武器的地方,叫日本的广岛县竹原市大久野岛,当时这个岛是生产化学武器的,95%的化学武器都在这个地方生产,生产了7000多吨化学武器,生产的时候当地的民众是受蒙蔽的,知道是生产不是好东西,但是不是致命的。经过主要的场地的时候,全把眼睛蒙上,所以日本的民众当然有防护措施,在有防护措施下受到的伤害,这是广岛的情况。还有日本海军神奈川是化学武器工厂,也有人受到伤害,我们跟他们联系了,我们倾听了他们的斗争的历程。怎么斗争呢?受伤症状表现出来了,当时是有防护措施的,目前在这几年才有陆续的症状,这个症状出来以后,找日本政府,日本政府说,我们从来没有这样的工厂,没有办法,受害人回去了,回去以后找出来工资条了,有这个工厂,怎么能证明你是受到化学武器的伤害呢?又找日本的环境大臣,有关医疗权威的部门作综合判断,因为化学武器造成的伤害,经过了好多年的一些斗争,才最终获得每个人(活着)至少每个月15万日元的补偿金,免费的医疗救助,还有给终生的一些待遇。

   主持人:日本政府还是给他们本国受害者一些补偿。

   苏向祥:我再提一最近发生的事情,去年发生绳奈川发生的中毒事件,日本政府为了避免这些事件的政治解决,在事件发生一两个月,没有认定是不是化学武器所造成的伤害的时候,就立即作出了补偿决定,想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现在追究日本政府的责任,不仅仅是化学武器的责任,追究他给予本国国民和外国国民不同待遇的问题,这样的问题是最严重的问题。

   主持人:据了解,诉讼案的日方律师来北京,你能不能介绍一下代理诉讼日方律师团的情况,他们这次来行程目的是什么?

   苏向祥:代理这个案子的日本律师,全称叫做中国人战争受害索赔要求日本律师团,团长叫尾山宏,这次17号,他们作出决定来中国,在我们19号下午要会谈,如何利用化学武器(齐齐哈尔事件),对这个事件本身提出法律上的对策,如何利用这个事件推动整体的化学武器以及其他战后赔偿的诉讼的全面解决问题。这个律师团是从94年策划成立的,当时人员很少,有20多人,现在发展成300多个律师,这个律师从日本各个县不同律师事务所组成的,他们为中国受害人提供免费的法律救助,救助的内容不仅仅是化学武器,还有慰安妇,还有南京大屠杀,还有7.31人体事件,以及集体劳工和个人劳工的情况,目前代理胜诉的案件有好几起。劳工的案件去年发生在福冈地方法院的判决,我们也知道受害人得到了1100万日元的赔偿,福冈的案件就是劳工案件获得了1100万的赔偿。另外一个案件就是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李秀英的名誉权的案件获得了胜诉。其他案件虽然都败诉了或者没有结果,但是有不同程度的进展,这种进展结合在一起,所有的案件都会胜诉。我们跟这样的律师团联系,他们垫付的费用有800万人民币,这个诉讼不需要中国受害人的一分钱,我们中国律师承担中国国内的部分的费用。

   主持人:这次他们来会不会参与齐齐哈尔事件的解决?

   苏向祥:前几天我受全国律师协会会长的委托,以及小野师律师的委托,了解一下情况,这次表现出他们的浓厚兴趣,我们就这个事件提供全方位的法律救助。

   网友:请问苏律师,齐齐哈尔这个事件的发生,再次证明这个是日本暴行的证明,是一个有利的证据,这个事件会不会对你们对日本的诉讼有影响?

   苏向祥:是的,刚才你提到这个案件是侵华日军又一次暴行,战争已经结束了,战争的阴影没有散尽,和平时期的中国老百姓正在受到遗留化学武器的危害,像恶魔一样,无时无刻的等待着杀戮中国无辜的百姓,像齐齐哈尔这样的大城市发生了这样的事件,其他城市也会发生。这个事件不是一个简单的民事侵权案件或者是一个事故,这个网友定位这样我比较赞同,这两个事件对我们以前提起的诉讼是一个全面的推动,我们必须要行动,我们的诉讼就是能够推动日本政治家面临这个问题,这个事件不可否定的就是日本的政治家真正已经面临了这样的危险的存在性,他们会积极处理,但我们还要推动。

   主持人:刚才提到齐齐哈尔毒气事件可能有两国政府外交政府谈判来解决,这样的话,你代理的其他两个案的受害人是不是也可以要求他们受害的赔偿请求也应该包括在两国政府之间的谈判内容之中?或者说他们的诉讼案的要求能不能也同样在政府间的谈判提出来赔偿要求。

   苏向祥:这个网友可能不知道日本政府的态度,也不知道谈判是不是会一定能够成功。我想中国政府提出来的要求的范围,我想不会仅对齐齐哈尔事件进行提出,他要对整体事件提出,对2000人提出,最主要是以后发生的事件的全面提出,日本政治如何回应,政府解决也是艰难的,政府之间的谈判也是一场艰难的。日本政治家始终认为这个事件已经解决完了,在状态下,他作出了回应,也不容乐观,首先日本国内的政治体制如何把不同党派不同的观点结合在一起,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日本不是一个党说的算的,这个事件也不是一两个人说的算的,所以政治解决道路也异常艰难。我们的诉讼不是单独的诉讼,不是为单独几个人提供救助,这个诉讼代表着诉讼,代表着诉讼推动政治解决,我们不可能对每个事件提出诉讼(将来发生的)。

   网友:我们在日本的法院上诉,日本的法官能中立吗?

   苏向祥:首先,日本是司法独立的一个国家,日本的司法不受日本政府的任何干预,日本的法官都没有向中国的审判委员会,一个人可以作出这个案件的决定,在这种体制下,我们提起的诉讼,这也是一个唯一的诉讼道路,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有任何办法,也不会向日本法院提起诉讼。首先我们知道这种情况下,日本法院能够中立法吗?这是对日本法官、日本司法体制的一个考验,有的法官能接受这样的考验,有的不能接受考验。

   网友:你作为侵华日军遗留化学武器诉讼案的发起人,中方代理人,你的出发点是什么?

   苏向祥:首先这个事件是从95年大背景下,中国政府媒体在做什么,日本如何回应,在这种背景下我参与进来,当时出于气愤,我们的诉讼胜诉、败诉不重要,在日本的法院让日本的法官审理他国家这件事情,就是很难的,立案就很难。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呢?历史认识,也就是说日本,我们大家知道,广岛发生原子弹爆炸,我也去过了,非常惨,日本的政客好了伤疤,忘了痛,歪曲历史等等行为不能赢得信服,侵华这段历史在好一段时间,日本的政治家把它忘的干干净净,我们的诉讼就是让他们重新想起这些事情,告诉他战争虽然结束了,但是战争的阴影并没有结束,受害人还在中国,中国无辜的百姓还在受害,有一个正确的历史,我们通过诉讼让日本的政治家有一个正确的历史认识,这是我的一个最主要的目标。但是受害人集体诉讼是他们的权利,我们作为律师是维护他们的权利。

   网友:你作代理诉讼案是无偿的法律援助,你自己本身生活也要维持,你是怎么来安排这个法律援助工作,这个要花掉你很大的精力来做这个事,你还得维持你正常的工作上的业务或者其他开支,你是怎么安排这些关系?

   苏向祥:首先找了一个很好的理解我的单位,这个单位,我们在一起工作十多年了,他们很理解、很支持,给我不错的收入,给我这样的时间,我也没有办法、没有时间去做社会上其他的案件,所以这个收入完全从这里来的,从我个人这一块也能解决一部分,我可以进行贷款,我现在买房子也是贷款18万,慢慢还,费用绝对不是问题,有任何问题我们都会想办法解决,热情是最主要的,这种责任感、这种使命感、激情最重要的。

   在今年9月29日中日联合声明签署这一天,法官要进行判决,我们注意到,法官为什么选这个日子,这也是我们非常感兴趣的事,日本政府以这一天签署的条约进行抗辩,日本法官当时驳回了,明确说遗留化学武器的事件不属于中日联合声明签署范围,这是不是带来上诉的迹象。

   网友:你对这个案件的判决有什么想法?

   苏向祥:我想从事实上上的进步,不会比5月15日判决倒退,5月15日认定的事实有很多进步的地方,这是司法史上从来没有过的,日本政府没有正式承认过被日本司法上认定了,这是最大的一个进步。9月29日的判决不会低于这个程度,驳回的理由,也可能他还是有的,但是他选择什么样的驳回理由,我也不希望他继续转嫁责任的态度、这种驳回理由,通过5月15日判决,我们吸取了经验,我们向日本9月29日法官提供一系列的证据,也可能以国家五大则,也可能以个人是否有权起诉国家等等理由驳回,日本的法官始终站在日本被告国家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但是也不排除胜诉,胜诉不是事实上的问题,也不是法律上的问题,是日本的法官是否有勇气、有良知。

   网友:现在王选也在代理日本在华进行细菌战的受害人向日本索赔的诉讼案,你跟他之间有没有联系?

   苏向祥:王选是我最尊重的人,我们在日本见面的机会比较多,在中国国内见面的时候一次没有,我们这个案件大的背景从日本违反国际公约这个角度来说是一致的,违反的是生化武器公约,这个公约内容是生物武器和化学武器,他是生物,我是化学,我们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代理的事件发生在战争时期,我们代理的事件发生在和平时期,就发生在现在、将来。王选本身也是一个受害者,他投入很多的精力,目前我们建立了很好的联系,他有任何消息,任何活动的迹象全都会发在我的邮箱里。

   网友:你给大家说一下,你觉得你做代理诉讼案件,你觉得它的真正的意义和你要达到目的是什么?

   苏向祥:我刚才无形当中也提到了,我们的诉讼对中国原告来说,对中国人来说,受害者提起诉讼是他的权利,我们作为律师要提供这样的帮助,这是社会有分工,我们作为律师要做的事情,我们要维护他的尊严,对日本人来说,我们认为这个诉讼能够起到一个让日本人有一个正确的历史认识,有一个正确的历史认识是很重要的,有一段时间他们把这些事件忘的干干净净,日本政治家有的知道这些事件,有的不知道这些事件,政治家不知道,日本的民众更不知道,日本的大学生更不知道这些事件,日本的老人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日本的政治家从来把这些事情进行隐瞒的,我们的诉讼能够让他们想起来这些事情,跟日本民众的交流,也知道日本社会、日本的政治家对这些事情的态度,所以让日本的各界有一个正确的历史认识是我们的一个目标。

   另外,我们的最终目的,不论化学武器、南京大屠杀,整体的索赔,都是为了谋求推动政治解决,也就是全面解决,在日本的政治家有一个正确的历史认识的前提下,才有可能推动日本国会参众两院立法,解决战争遗留的一些问题,这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主持人: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抗日战争胜利58周年,作为你是接触了跟日本政府之间,还有中国受害者之间有这么深切感受,你最后想跟广大网友说一些什么?

   苏向祥:我想广大网友可能好多没有参与到这里面,他们的心在跳,都提出一个这样的问题,我们能够做什么,我说你们都能够参与到这个事件当中来,比如说媒体,媒体能够把这个事件真相全面披露出来,我们把这个资料完全传送到日本,我们搞展览也好,提供证据也好,这是媒体,大学生也可以做很多东西,我就希望社会各界,这些事件不是受害人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是我们中国人的问题,我们希望每一个中国人都能够站出来,站出来当然是理性的,理性地站出来,通过正当的途径,理性地向他们提出交涉。

   主持人:由于时间关系,今天的聊天到此结束,感谢苏律师专程从齐齐哈尔赶到北京,感到新浪网聊天,我们感谢各位网友的参与,今天的聊天到此结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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