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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述:当年慰安妇在上海控诉日军暴行

2000年3月31日 15:33 解放日报

  “慰安妇”一词,在中国几乎家喻户晓。它不是汉语名词,而是日本语中特有的名词。日本最权威的日语辞典《广辞 苑》第2版解释说:“慰安妇是随军到战地部队慰问官兵的女人。”该辞典的第3版释文更加简单:慰安妇是“慰安战地官兵 的女性”。

  对此,人们必然要问,“慰问”、“慰安”的内容是什么?慰安妇的性质是什么?这些女性“随军”并向军人提供“ 慰安”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显然,《广辞苑》回避了这些实质性的问题,模糊了“慰安妇”一词的真正含义,它的释文根本 无法让人们了解慰安妇的性质,无法理解日军与慰安妇的关系,无法知道慰安妇被强迫来自日军的残酷无比的性虐待。

  慰安妇的正确定义应为:慰安妇是指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被迫为日本军人提供性服务、充当性奴隶的妇女,是日本 军队专属的性奴隶。

  在日语中,慰安妇常常被称为“从军慰安妇”或者“随军慰安妇”。这里“从军”和“随军”的说法,容易使人误解 为“慰安妇”似乎与“从军记者”、“从军护士”等一样,是自愿随军到战地去服务的成员,因此,“从军慰安妇”等概念, 并不能反映慰安妇与军队的密切关系和军队性奴隶的实质。

  同样,“慰安妇”一词也带有很大的欺骗性。因为,慰安妇的实质是日军的性奴隶,而“慰安妇”一词是作为加害者 一方的日本政府、日本军队、日军官兵所采用的语言,正因为如此,至今亚洲各国的很多受害者,仍坚决反对使用这一名词。

  严格地说,慰安妇与军妓是有根本性区别的。在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一些参战国为了稳定军心,鼓舞士气, 也曾实行过军妓制度。应征入伍的女性,大都是为贫困和生活所迫而做了无奈的选择,或者是妓女应召成为军妓。但是,这与 日军在亚洲国家强征妇女充当性奴隶的“慰安妇”是两回事。

  日本军国主义强迫中国大陆、台湾,朝鲜,东南亚各地和少数白人妇女充当军队的慰安妇,这与自愿成为军妓显然有 本质的不同,前者是在日军的刺刀下被强行逼迫的结果,是日军有组织、有计划强征或骗征的,而后者则主要是出于一种经济 利益考虑的自愿行为。

  “我去过杨家宅娱乐所”

  日本老兵后藤正夫作证

  苏智良教授去年12月在日本采访了老兵后藤正夫。这位在上海出生的老兵回忆起往事。他说,那时他常去“杨家宅 娱乐所”。

  1941年,20岁的后藤被应征加入日本军。他在江湾五角场的华中派遣军司令部下面当暗号兵,属于13军,为 保密称为登部队。后藤记得,当时五角场一带有不少慰安所。一般是中国或日本慰安妇。他几乎每月都去慰安所,每次都是一 个人步行去的。

  后藤说,每次去像“杨家宅娱乐所”这样的慰安所,就在一个小窗口付钱,然后领一个牌子,上面写明慰安妇的房间 号码。如果先提出要某某号慰安妇,一般也能满足。慰安妇的房间铺着榻榻米,面积并不大,入房间只有30分钟时间,士兵 一般也不与慰安妇说话。入场券要2日元。当时,一个二等兵一个月只有5日元。所以,一个月只能去两次慰安所。为了弄到 钱,后藤经常在军队的小卖店里购买低价香烟,然后在街上设法高价卖出。

  因为后藤在司令部工作,所以他没有在慰安所前遇到排长队的事情。军队给士兵每个月发两只避孕套,最初是橡胶做 的,后来因为物资越来越缺乏,到1944年竟然发了用羊肠做的避孕套。军队专用的避孕套,上面还写着“冲锋一号”的文 字,日本兵称其为“钢盔”。慰安所的规定中有“不使用避孕套者禁止碰女人”。

  后藤的妻子曾在海军慰安所“大一沙龙”工作。“大一沙龙”的生意很好,去的多是将校。起初,除海军外,日本商 人也能出入。“大一沙龙”的西面还有“沪月”、“一力”、“上海花坛”和“六三亭”等慰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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